どこへ行ったことがある?

Thursday, January 6, 2011

さようなら、阿兔

這陣子每天晚上準時十一點便上床睡覺,通常是一下子便入睡,一睡便睡天光。

昨晚(1月5日)有點怪,明明一看書便累,但偏偏在床上輾轉反側,良久也未能入睡。儘管已開暖氣,又蓋了兩張棉被,身體仍很冷的。這情况在三年前的元旦晚上也試過。原因不詳述了。

今早起來致電回家找父母,因他們在今天的早午(香港時間)從倫敦回港。

說了不夠兩句,媽媽便告訴我:今天不用去接阿兔了。他離開了。是今早的事。

噢、怪不得我輾轉反側不能入睡。

媽媽說著,聽得出是帶着眼淚。畢竟阿兔已經和我們成為了家人十年多了。

阿兔是弟弟在台灣唸書時買來解悶的寵物。他應該是1999年6月出生的。除了阿兔,他還買了另一隻兔子,但只帶了阿兔回來。原因?阿兔乖巧吧。

我第一次見阿兔是在他仍是小朋友時,有一歲吧。我跟媽媽到台灣探弟弟,當時阿兔住在風涼水冷的露台,有很多地方走動。還記得有一晚我們回到家時不見了阿兔,找來找去,原來他跳了進一個膠水筒內躲了起來(幸好筒內沒有水),看到他兩隻長耳朵才發現了他。

阿兔不是什麼名種兔,只是隻身價不高的家兔,但他確實有很多「威水史」,例如常坐我弟弟的電單車尾啦、在打風時水浸了的露台懂得扶著東西站起來不致淹死啦、做了爸爸啦、還有從台灣「移民」到香港啦。那時有人說:「只是一隻家兔吧,用不着花那麼多錢帶他回來!」當然我聽着都覺得很反感。他不是「只是一隻家兔,而是陪着我弟弟渡過無數個寂寞夜晚的好友伴!」

弟弟回港後,照顧他日常起居的重任便落在了家父身上,尤其是弟弟後來到英國唸碩士、結婚後到日本工作、然後再到英國工作,都沒有帶着阿兔,於是阿兔便植根於大埔了。

不知怎的,阿兔對我媽有點抗拒,還試過咬她。可能我媽有股殺氣吧。儘管口中常說「曳兔」,但每次洗完菜總會留一兩條新鮮菜葉或紅蘿蔔給他,除了果果以外,他最喜歡吃的就是新鮮蔬果了。

可能是「冤家」吧,每次先留意到阿兔生病的總是我媽,帶阿兔住寵物酒店時要留下寵物名字,他的「名字」便成了【何兔兔】~~跟了我媽姓。

其實這次我回港,送阿兔到寵物酒店時已有點覺得今次是最後一次見阿兔了,因為他這年好像老得有點快,老人家的毛病,還有白內障;入住酒店後,獸醫檢查了還發現他其實健康不太好,吃了藥,打了針。那時,我想我和我家人都有了心理準備。

不過準備還準備,當聽到阿兔真的離去了,總有萬般不捨。

想起的除了是最後見他的情況,當然還有他昔日一躍而起那傻樣子,還有很多生活點滴~畢竟他跟我們生活了也有差不多十年。

想深一層,阿兔其實待我們很好。

沒人願意面對死亡,寵物的死亡也是死亡。他撐至爸媽完成了一個月的英國之旅後才讌下最後一口氣,好讓他們不用在旅行的時候傷心,又不用直接面對他的離世。

最後很感激在太平洋寵物會負責照顧阿兔的姐姐,以及所有照顧過他的醫生和員工,和跟他作了最後告別的所有人。

再見了,阿兔。願你在天國生活安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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